如此暴力的举动吓得黄志业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，弯腰把设计图捡起来对钱宏胜一通马屁：“师兄，不过是两个认不清显示的活在梦里的人，不用去理会他们，方才导师还亲自给师兄找房间，一定是看好师兄的！”
“嗯。”钱宏胜面色好了两分，继续在模特身上忙碌，不过几分钟时间他已裁剪好了底衬并服帖了模特，能看出来是有些功底的。
林初有些心疼的看了眼桌子上被扎凹下去的孔：“没必要，剪刀很值钱的。”
“坏了重新买就是，不就是几个臭钱！”白湘君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，仿佛是想某些人能听到。
林初抬手扯了扯白湘君，示意她不要再说了，认真做成品。
比赛的第一天，林初用掉了五块布，总算是把底衬给完美剪裁出来了，而且还是在密斯先生远程的教导下。
满怀信心而来的她在五点闭关离开时觉得人生都灰暗了！
“湘君，你说我到比赛结束那天能做完吗？”林初同白湘君坐在路边串串店里，一边哭丧着问，送食物入嘴里的手可没停下半分。
白湘君安慰她：“放心吧，你就算没过也有男朋友养着，怕什么，B市每年都会举办，大不了明年再来！”
……
这是什么安慰？林初觉得自己脑海有些反应过不来，可看着咕噜咕噜的锅底里浮上来翻滚的牛肉丸，又没了多的心思，急忙捞到自己的碗里，还不忘对白湘君说：“你刚刚已经吃了两个了！”
“行行行，给你，我再去拿一盘来。”白湘君说着起身去冷藏柜里拿。
林初又把牛肉丸塞进嘴里时又叹了口气，接着问端菜回来的白湘君：“我男朋友说如果拿不下第一，就别回去见他了。”
后面句是林初瞎编的，但在他看来，让她自己掏学费，跟不见顾安城，意义都是差不多的。
“不见就不见，姐给你介绍几个帅小伙，绝对有钱，养活你不成问题！”白湘君说着还拍了拍胸脯，保证的誓言旦旦。
……
顾氏。
顾安城看着司机远距离拍摄发送过来模糊不清的视频，林初坐在破旧的板凳上吃着垃圾食品，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突突直跳。
几个小时前给自己说忙就没了下文的女人，忙到了路边摊上去，真是……好样的！
“那个，顾总，林小姐是半个小时前从展览馆出来的，大概是忙碌了一天饿的狠了，所以忘记回复你消……”江来站在顾安城身旁，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‘清爽’，硬着头皮想替林初解释两句。
却发觉他的解释让顾总气息更为渗人，索性闭了嘴。
顾安城反反复复把视频看了三遍，而后气不顺的关了手机，领着西装外套就朝外走。
“顾总，你去哪里？”江来在他身后问。
“回家！”还有明天一天，等后天看他怎么收拾林初！顾安城在心里安慰自己。
林初跟白湘君分开时已经接近九点，不是她能吃，而是跟白湘君待在一块总有说不完的话题，她摸着圆润了不止一个度的肚子自我辩解。
电梯门打开，密斯斜靠在走廊栏杆上的身影再次映入林初的眼帘，她错愕的走过去，以为自己眼花了：“密斯先生？”
“是我！”密斯瞧着她满脸惊讶解释道：“你今天问的问题我虽然给你解释过了，但言语上说会显得很苍白，刚好我从外面回来路过这里，想着过来亲自给你演示一下。”
“太麻烦你了，密斯先生！”林初急忙刷卡打开房门，一脸的歉意：“这么晚了都还让你亲自跑一趟。”
“还好，我对你挺感兴趣的！”密斯摊了摊手，实话是说。
吓得林初关门的手一个激灵就想把门再次拉开，又听密斯道：“毕竟顾安城那个木头人能看上的女人，一定有什么闪光点！”
原来是这样，她还以为……林初心底松了一口气，把工具箱放在沙发上，手动把茶几上的杯子都放到一旁，然后扯了布料出来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：“密斯先生，其实我今天……就只做了个底衬，还剩下两天时间，我觉得我成品……”
“不要太早的否认自己。”密斯打断她的话，打开工具箱拿出记号笔，再把布料铺平，开始教学。
密斯说的十分详细，林初听的认真，也不知什么时候拿了笔和本子，蹲在一旁记了起，时不时还把白日遇到的问题都提问出来。
等密斯把一个底衬和比列全部说完，时间已经走向十二点，林初起身给密斯倒了一杯水：“辛苦密斯先生了，那个……改天我请你吃饭！”
她自己都说的不好意思，请一个国际设计导师吃饭，也不知道要去什么餐厅好，高档的她真去不了。
“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的话，就争取拿个第一名回来，然后把你的成品给我签约。”密斯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？
林初一头的问号，不是她就是了表心意一下，怎么还谈到签约去了，不是！重点是第一名。
“密斯先生真觉得我能拿到第一名吗？”林初觉得这已经不是自信，是自负了！她虽大学的时候去了解过，也做过。
但都属于很休闲简单一眼就会的，要谈到专业还不到还不到一个月的她，拿下全市如此多受过专业培训三四年以上的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。
难度要跟登天齐平了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？”密斯笑：“我还能在中国待四天时间，应该能等到你的结果出来。”
“我尽力！”林初只能这么保证。
“相信自己，晚安！”密斯带上了门。
第一名啊！
密斯是不是跟顾安城商量好了的，给她那么大的压力！
林初长叹了一声，把心底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压下，重新看了一遍笔记本，为了巩固记忆，并亲自动手裁剪了一次。
在凌晨两点终于扛不住困意抱着笔记本昏昏沉沉的睡去。
A市，顾安城裹着浴巾站在阳台上，手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，却是没响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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