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飞得很轻盈。
像极了天衣曼妙的身影。
神无双神火仓促所化的无数神索，丝毫碰不到它。
它飞得很沉重。
像极了邪天浇筑的死志。
神无双神国虚影所化的山河图，摧枯拉朽地坍塌。
但这够么？
不够。
嘴角疯狂溢血的邪天，空出的右手再次摸向胸口。
胸口凉丝丝的，是他的悲伤。
胸口火辣辣的，是他的怒火。
悲伤成泪。
怒火如血。
当两行血泪从邪天空洞的血眸中，自面颊上滑落时……
“我不是什么飞扬少爷，不是什么少主，我，只是一个凡人啊……”
沙哑一叹。
邪天就变成了纯粹得不能再纯粹、不知在红尘中打了多少滚的凡人。
凡人更加疯狂地吐血。
而那记洁白的拳头，也仿佛因此变得朴实平凡起来。
见此一幕，左丘珩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，尖叫出了让神无双曾有过猜测、却断然否定了的结论。
“落尘意境！”
噗！
洁白的、借邪天合体天地编织而成的、带着近百神通的、带着邪天的悲伤与怒火的、宣泄凡人邪天七情六欲的拳头，轻而易举洞穿了神无双的山河图，神无双的身躯，从他后背飞出……
神血流淌。
神无双闷哼一声，踉跄了几步。
下一刻，他低头看了看胸口中央的血洞，又抬头看向邪天。
神眸，无比复杂。
“没想到，你连圣纹都悟了出来。”
轰轰轰！
听闻圣纹二字，上界众修魂飞魄散。
ps：大家都是读书人，评论要文明，神无双都知道将心比心，别比神无双还寡廉鲜耻，你寡廉鲜耻，元子就只能当仁不让了，最后警告一次那个什么狗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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