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慕!我回来了,路上还发现了一只野兔,我怕你饿,就给你捡回来了。”
木云歌一手提着采好的草药,一手抓着一只黑色的兔子,从洞口兴冲冲的走了进来。还未走近,就已经得意洋洋的挥舞着战利品。
却不知他已从地上起身,此时已能依靠着巨石席地而坐。
看到那只黑兔,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面庞,随后愣了愣,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
木云歌不明所以,还以为这是萧飞扬对自己的赞赏,不经加快脚步,转眼便到了他的身边。
“没什么,抓这兔子用了多久?”
他忽然朝着木云歌招了招手,示意她更近几分。
“没...没抓,这是我从路上捡的。”她不敢松手,怕野兔趁机逃脱,嘟囔着嘴逞强。但却听话的往前又挪去一步。
与萧飞扬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。更能看清他那双如深海般幽黑的瞳眸,里面隐约闪烁着她满是污垢的白衣。
“你又不是猎狗,不会抓也没什么奇怪的。”他忍着笑,忽而抬手,指尖噙着长袖的边缘。
在木云歌的错愕中,用那金丝镀边的袖口,轻轻擦了擦木云歌的右脸。
袖子冰凉舒适,萧飞扬的力度控制得不轻不重,双眼中却充斥着笑意。
那笑意——竟让木云歌觉得不是嘲讽,而是宠溺。
“怎...怎么了?”
“这么漂亮的一张脸,都弄成小花猫了。”
“谁...谁是...小花猫!”木云歌感到一抹绯红,从双颊一直蔓延到了脖颈,万分羞涩的拂落了萧飞扬的手。
“嘶。”却不想听到他一声细小的闷哼。
她这才想起他还有伤在身,连忙焦急的俯身查看:“怎么了?你没事吧?哪里痛?让我看看!”
话还说着,已经顾不得手中有什么,一齐扔在了第上。
眼看黑兔就要逃脱,幸而最后,一只黑袖从她腰旁穿过,不偏不倚的抓住了黑兔的两只耳朵。
萧飞扬的右手好了吗?
“马马虎虎,要是让它跑了,咱们今晚吃什么?”
“我...我...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“我知道,”他眼中笑意从不曾褪去,怎奈只有一只右手可用,又不能让木云歌知道自己的真正伤情,便道:“你去把这些药煎一下,我方才看到那边的角落,好像有个破瓷罐。”
木云歌点点头,看懂他言行自如,好像没什么大碍,心中阴霾总算被驱散几分。
“好,你等一下,我现在就去把瓷罐洗一洗。”
不知怎么,就仿佛卸下了重担,木云歌连声音都变得轻快悦耳。
望着她再度出去的背影,萧飞扬猛地倒吸一口凉气。那只在手中挣扎的黑兔,不断加深着他的疼痛。
不过因为木云歌在场,他才没有表露。
“哎。”
其实他并不愿杀生,但到了这一步,若不是它死,他们就会饿死在这山洞。
而且萧飞扬深知一点,他不动手,这只兔子就会死于木云歌之手。
他不愿她的手中沾染鲜血,所有杀伐,都由他一人承担。
下一刻。
只见萧飞扬指尖游走,瞬间从耳朵移到了兔子的脖子。随后轻一用力,一声不易察觉的惨叫后,黑兔双脚一蹬,不再动弹。
对他而言明明轻而易举的动作,却仿佛耗尽了萧飞扬所有力气。五指一软,黑兔从手心滑落在地。
看来右手也要多加注意,再这样下去真遇到什么危险,他怎么保护木云歌?
想到此处,萧飞扬的眸光变得沉重起来。
他必须另作打算,不能再让意外降临,不能再让事情失控。同样的事,绝不能发生第二遍。
在木云歌折返之前,萧飞扬在里衣的内衬一番摸索,总算找出了个小瓶子。
只是这瓶子与绿袍人给他的两个有所不同,瓶身纤细且修长,宛如花瓶般精致。
萧飞扬不再迟疑,单手将瓶盖往外弹开,随后仰头将瓶子放在了唇边。
一滴玉露般的水珠,从瓶口滑入他的舌尖,而后直至体内。
也不知道这玉露是什么,仅仅只用一滴,萧飞扬那苍白的面色,便渐渐恢复了血色。虚弱无比的身子,瞬间有了气力。
他其实不想用这药的。
叹息声还未出口,门前便听到木云歌略为惊诧的声音。
“咦?这兔子你已经——”
“你会烤兔肉吗?”萧飞扬打断了她的话,指了指地上的黑兔,不答反问道。
“我可以试试。”
木云歌有些不好意思,她当然不会,以前从没试过。但又不想被萧飞扬轻看,故作镇定的走近黑兔。
俯身之间,望见萧飞扬含笑的黑眸,脸颊不经又是滚烫一片。
只不过这一次再看,他的起色比先前更好一些。
在短短的半柱香内,萧飞扬的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,这体质也太异于常人了吧?
“怎么了?”
“你——没事了吗?”
木云歌掩饰着心中疑惑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。
似乎察觉到她的怀疑,萧飞扬忽而伸手,轻拍着她要去抓黑兔的五指,也不知是不是解释,口气不紧不慢。
“我从小生在洛泉山庄,吃的喝的都跟常人有所不同,这点伤对我当然不算严重,但对那些普通人,可能就要致命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啊!”
木云歌点着头,不知道他的举动是为何意。
“去把那边的木棍递给我。”他也没说太多,神色似乎专注于手中的黑兔上。
那本就微弱的质疑,自此便被打消在木云歌的脑海之中。她将地上那根木棍捡起,正要给萧飞扬递去。
只听他道:“帮我将这只兔子穿起来。”
“啊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——没什么。”
木云歌口上说没什么,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。
看着眼前这一幕的萧飞扬有些哭笑不得,半晌,才忍着笑道:“我说云歌,你把眼睛闭上怎么穿?”
“闭上也可以穿呀!”
“你知道棍子在哪吗?”
问声落下,木云歌提着兔子的手,在空中左右摸索,却没能找到那根木棍。
“当然知道!你等着,我马上就能找到。”
她本是不想看到那血腥的场面,所以索性闭上双眼,没想到因逞强而胡乱挥舞的双手,突然碰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。
那熟悉的黑衣,散发而来一阵独特的清香。
“这可不是那根棍子。”萧飞扬的笑意更浓。
木云歌当然知道,双手略显僵硬的停在原地,一瞬间不知是进是退。
寂静开始盘旋在山洞之中久久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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