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门,东边海底没有尸体。”
“掌门,西边海底没有尸体。”
……
这已经谢墨始终三天以来,第四次下海了。
陆肖站在高处看着海面巨浪翻涌,背后春风,容止言,花烟儿都在,再后面便是刚从海底上来的天平派弟子。
一个个报着自己搜查区域的结果,直到最后一个人报完,依然一无所获。
陆肖收回落在海面的视线转身面向众人,身上那件大红斗篷自谢墨失踪后陆肖便一直披在身上。
容止言一直看着陆肖,这几日虽然陆肖始终一如以往地冷静自持,容止言却更加担心,此刻看着陆肖面对天平派众弟子,容止言竟然有几分难过。
陆肖看着自己门下的弟子,四次下海都已经面露疲惫,“辛苦,去休息。”
“掌门,我愿下海寻找。”春风走上前,“我会仔细翻找海底的每一寸。”
“不用。你去看看其他弟子。”陆肖说。
“……掌门!”春风抬起头看向陆肖,让他去看弟子们安抚这已经无疑是掌门的职责。
陆肖:“去。”
春风却没有动,陆肖把人看了一眼,最后春风挡不住这道视线,踩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开了。
“陆掌门,烟梦派愿意下海一起寻找。”花烟儿在一边道。“这些事不单只是天平派的事,其他门派同样义不容辞。”
陆肖侧身看向花烟儿,“天平派找了这几日已经将明面上的海底翻了几遍,花掌门有什么其他想法。”
“或许海底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,或者也跟之前一样被设了结界。”花烟儿说,“但不论如何,只要用心找,一定能找出来。”
“我同意花掌门的话,只要我们将整个海底都翻过来,要是真有死尸,我们一定能找到。”容止言说。
陆肖没有推脱,“既然如此,有劳花掌门了。”
“守卫天下苍生亦是我们烟梦派的职责。”花烟儿说,“陆掌门不必跟我生分。”
陆肖没再接话,花烟儿看了会儿陆肖,最后也转身走了。
“容谷主还有事?”陆肖在原地站定了会儿,容止言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。
“陆掌门,墨兄——”
“容谷主。”陆肖适时打断了容止言,“麻烦容谷主帮我去看看入海的弟子们可否有恙。”
“空谷门的弟子早已去给天平派弟子把脉,陆掌门尽请放心。”容止言道,“但墨兄的事,陆掌门,我们不能逃避。”
“容谷主觉得我是在逃避?”陆肖问,伸手扯了扯被海风吹乱的红色斗篷。
容止言注意到了斗篷之下似乎陆肖比之前更清瘦了,“……我们要找一下……墨兄”
“自然要找,但不是现在。”刚扯好的斗篷又被一阵海风刮开,陆肖又伸手重新将斗篷揽好,刻意忽略脑海中闪出的身影。
“墨兄修为灵力如此高深,他能失踪,势必对方修为灵力更高。陆掌门,我真的担心。”容止言当然也知道陆肖担心,而且必然比他担心,只是看着陆肖十分平静的脸色,容止言止不住地更担心。
“他不会有事。”陆肖说,声音虽清冷,却意外让容止言安心了些。似乎从来一直都是如此,只要是陆肖说不会有事,就肯定不会有事。
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。
“但是有一事需要容谷主帮忙。”陆肖忽然说。
“陆掌门有什么吩咐尽管提。”容止言说。
“去找寒掌门。”陆肖说。
容止言呆了一呆,看着陆肖:“陆掌门,你让我去找寒暑?”
“若是为难,我找其他人去。”
容止言沉默了会儿,寒暑,他已经将人刻意忘在了脑后,如果不是陆肖现在提起来,容止言觉得自己已经将这个人忘了。
陆肖始终没有出声,视线落在海面的一处,是那处传言谢墨消失的地方。百尺巨浪落下后,谢墨便跟着其余两人一块儿失踪了。
这是当时看到全部情形的别派弟子说的。烟梦派也有弟子看到,说辞相差无几。一红衣,一黑袍,因为距离实在太过遥远,距离就没看的清楚了。
那位红衣应是日光,至于那黑袍,应该便是自称是他们师父之人。不论是日光,还是自称是他们师父之人,都与玄宿派有莫大的关系。
“我去。”容止言道,“陆掌门需要我去找寒暑做什么?”
“去确认一件事。”陆肖拢了拢斗篷,“确认一下寒暑是否站在我们这边。”
“他怎么会站在我们这边?”容止言闻言就冷笑了一声,“从我们第一次到海岛他便已经处心积虑想好要怎么害我们,那些毒蛊,还有活死虫……我当真是没见过藏的这么深的人。”
“是藏的深。”陆肖道。
“那我还要去做什么?”容止言对寒暑的情绪太过复杂,稍微沾染一些就有些压不住情绪。“对不住,陆掌门,我没有冲你。”
容止言反应这么大,可见两人间的纠葛已经很深。
“无妨,我让别人去。”陆肖说,本意是想到了之前谢墨提过的两人之间,现在看来应该比他想的要复杂。陆肖不欲强人所难,“容谷主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陆掌门,我去。”容止言已经收拾好情绪,“若是寒暑真是我们的人,我们对付那黑袍人胜算会更大。”
陆肖看向容止言,“我可以让春风去。”
容止言沉默了会儿,随后道:“……没有我去来的有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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