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房鹤川私下悄悄地跟苏尚说了,苏尚两点就集结自己的人回去了,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”魏舟轻声解释道。
沈白深吸一口气,沉默很久,他最终还是对魏舟道:“先回去休息,这个事情既然上司不让我们知道,我就当做不知道。”
“好,我跟他们说一下。”魏舟语气严肃地回答。
“要特别嘱咐官仙霖,让他最近别跟苏尚那边的人搭话,见到就躲开。”沈白最不放心的还是官仙霖这个傻白甜,案情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,要是苏尚的人想要拿官仙霖当突破入口去左麟那探口风,那受罪的还是他。
“好,我会看着他的。”魏舟道。
沈白关掉个人终端,思想开始放空,直到电梯到了顶楼,他才把自己的意识找回来。
虽然知道左麟瞒着他们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,但沈白内心还是不舒服。无论凶手是什么,他的队员们都在面对着未知的危险,至少得让他们知道吧?可沈白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,他是军人,首先要做到的便是服从命令。
休息了一上午的沈白总觉得睡不安稳,他下午只好来到军区看看情况。魏舟他们很听话的在家休息,没有来军区这边。
他首先去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,然后又去左麟的办公室看了看,不过左麟的办公室空无一人,房鹤川的办公室也没有人。沈白有些失望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坐在办公桌前,他盯着苦瓜,等待着左将军联系自己。
坐到天快黑的时候,沈白都没有等到左将军的联系。
而且他必须去巡查了。
在终端里跟自己的队员们嘱咐了一句,沈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,才出大楼,就碰到了对着自己队友骂骂咧咧的苏尚。
撞见沈白,苏尚立即闭嘴了。一脸警惕又怀疑地盯着沈白,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沈白面无表情地走向他,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。苏尚的人都悄悄站到一边,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。苏尚一脸探究地盯着他,直到沈白从自己的面前走过,他忽然道:“左将军找你来说了什么?!”
“这是你该问的吗,苏副少将?”沈白口气冷漠,颇有点警告他的意思。
“真是有意思!让我协助你调查,为什么案子的真实情况不告诉我?!”苏尚看沈白这样,以为左麟把研究结果私下告诉他了,当即就炸毛了。
沈白转身看向苏尚,他心说原来苏尚也没知道多少。是房鹤川没把他看得太重,还是案子确实比他们想的复杂因此不能告诉他们?
“苏副少将,我看我们还是遵守上头的命令办事,军人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,你在这里跟我叫嚣,能起什么作用?”冷着一张脸的沈白口气居高临下地反问。
“服从也该让我们知道真相,不然凭什么要我们面对未知危险去服从命令?!”苏尚瞪着沈白,口气极其暴躁地质问。
他就知道左麟偏心,不让房鹤川告诉自己研究院给到的结果,自己却私下找沈白,把案子的详情告诉他,好把功劳全给他,左麟就那么看不上他苏尚办事?!
“苏尚!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!”沈白口气带着不耐烦,直接出言警告。是他说的话不够明白,这个人非要惹毛他?
“你少端着架子教训我!如果不是左麟对你过分偏爱,你以为你会坐到少将的位置?!”苏尚眼睛通红,满腔的怒火使得他说话也不着调了起来。
沈白一直都明白左麟不喜欢苏尚的原因,就是因为他好邀功,嫉妒心强且多疑,办事风格狠辣。沈白还记得左麟从前就一直教导自己,不要跟苏尚一样,为了地位连自己的底线都没有。
看沈白冷着脸凝视着自己,苏尚也察觉到自己的话偏激了,他一脸不服气地看向别处,安静地跟沈白对峙。
“今天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!苏副少将,我希望你时刻记住你是一名军人!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!”沈白在苏尚冷静下来后,便拔高声音对他以及他的队员厉声苛责道,“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直呼将军的名讳!”他冰冷如刀的视线从苏尚身上收回,然后转身就走。
苏尚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握住,怒气使得他的胸腔上下起伏不定,在灰蒙蒙的环境下,他如同一只蛰伏在黑暗里的毒蛇。他发誓总有一天将沈白狠狠地踩在脚下,包括可恶的左麟!
军区大楼外年轻少将们的争吵,左麟自然是知道的。
静谧的夜晚,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,盯着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发呆。橘色灯光下,这个平日暴躁又毒舌的男人安静祥和了很多,他眉宇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茫然和疲态。
房鹤川进入办公室看到静坐的左麟,他大气都没敢出一下。蹑手蹑脚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他耷拉着脑袋,安静如鸡。
“平日里气焰嚣张的房副将怎么今天跟个做贼的一样?”左麟转动椅子面朝他,脸上所有的负面情绪荡然无存,只有平日里的凶神恶煞。
虽然他依旧说话尖酸刻薄,但是这次房鹤川没有反击,而是垂着脑袋不说话。
“看你做的好事!有点风吹草动就叭叭叭,看他们现在闹成什么样了?!本来案子就够让人人心惶惶的,现在倒好,他们都知道我们打算瞒着案子的真实情况了!”左麟瞪着畏手畏脚的房鹤川,震怒的声音里满是苛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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