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峰同学，出发吧。”
饶是崔教授，竟然也是一脸的期待。
实际上，正儿八经的搭着一艘渔船出海打渔，他也还是第一次。
李万富他们，更加不用多说，早就盼着李峰出海了。
“行。”
李峰笑着答应下来。
随着发动机启动，水浪翻滚，渔船渐渐离开了码头。
海风不大，海面上波光粼粼，阳光洒在上面，海面就像是一面打碎了的镜子，金光闪闪，不远处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袭来，浪花朵朵，白的像是迎风飘舞的绸缎，发出哗啦啦的响声。
崔教授站在甲板上，闭起眼睛，似乎在用心感受着这一切。
司机却惊叹了一声，道：“这就是大海吗？好美啊！”
这话一说，包括李峰在内，船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。
“马大哥，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来海边吗？”高飞忍住笑意问道。
“这个，以前也来过，不过是就在海滩上走走，出海还是第一次。”马宽很不好意思，也意识到，自己刚才好像有点太大惊小怪了。
“呵呵，没事。”高飞说了一句，不就是没有出过海吗？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。
“哥啊，哥啊。”
就在这时，天空中响起一道鸟叫声。
船上的人几乎不用抬头去看，就知道谁来了。
“哎？”
李万富下意识地一抬头，顿时一愣，口中道：“怎么还多了一只？”
“什么？”
众人赶紧抬头看去，果然，那只红脚鲣鸟的背后，还跟了一只导航鸟，同样的红脚白尾，体型稍小一些。
“这是？”
连李峰也怔了怔，面露古怪之色。
“哥啊哥啊。”在船舷上落下之后，大一点的那只导航鸟，又冲着李峰叫了两声，似乎是在介绍身后那只，后者似乎有点害怕地样子，躲在它的身后。
“这该不会是它老婆吧？”
高飞眼珠子转了转，猜测道。
其他人相视一眼，都点点头，貌似除了这个之外，也没别的解释了，不过这只导航鸟可以啊！
当初认识它的时候，它还是孤身一鸟，这么快就有了伴侣了。
“哥啊哥啊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，导航鸟又叫了两声，往前跳了跳，用最蹭了蹭李峰的衣服。
这一幕，几人都不陌生，是催促李峰摸它。
“这是红脚鲣鸟？”
崔教授面露诧异之色，不可思议道。
“嗯。”
李峰哭笑不得地点点头，用手摸了摸它的羽毛，这时候，后一只雌鸟也走了过来，用嘴蹭着他的掌心。
“稀奇，真稀奇。”
崔教授啧啧惊叹，人跟鸟类亲昵的场景，他并非没有见过，可那几乎都是人豢养的鸟，红脚鲣鸟，这可是野生海鸟，却跟李峰这么亲近。
“这算什么，”高飞忍不住说道：“它还会帮我们找鱼群呢。”
“啥？”马宽愕然。
“帮你们找鱼群？”崔教授转过头去，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“是啊，它经常会扎进水里，叼一条鱼上来，如果这还底鱼多的话，他就会点头不多的话它就会摇头。”
“这？”
崔教授自认为见多识广，但高飞说的，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吧？
没多久，他就亲眼见到了这一幕。
当看着两只导航鸟，叼着鱼上来，其中一只摇摇头，似乎挺无奈的表情，他嘴巴都张大了。
马宽更是口中连道“这这这”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李万富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奇哉怪也，怪也其哉，这可真是天下之大，无奇不有啊。”
半晌之后，崔教授脸上露出一抹笑容，自言自语道。
很快在导航鸟的帮助下，至少在李万富崔教授他们看来是这样，第一网鱼打了上来。
大概只有两三千斤的样子，几乎都是小鱼，体长在10到20厘米之间，体型侧扁，呈长椭圆形，看起来与马面相像，头短，口小，牙门齿状。
“这是什么鱼啊？”
马宽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大包海鱼，新奇之余，好奇地问道。
“这是剥皮鱼。”李万贵说道，微微摇头。
这鱼一来价格不高，二来的话，只有两三千斤，这第一网的收获不怎么样啊。
“剥皮鱼？这是什么鱼？”马宽不解道。
“呵呵，这应该是绿鳍马面鲀。”崔教授笑呵呵道：“你看它的样子，长得像不像是马面？”
“哎，教授，听您这么一说，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像。”
“马面鲀？”
李万富听了，也感觉挺贴切，实际上他们叫这种鱼剥皮鱼叫习惯了，还真不知道，这种鱼学名是什么…
“你再看它的鳍条，是不是绿色的？”
“对，是绿色的。”
“这种鱼分布广泛，产量很大，尤其是在东海那边，是我国一种很重要的经济鱼类，仅次于带鱼，刚刚你听到的剥皮鱼，就是它的一种叫法，如果是在北方，它还会被称作扒皮鱼，面包鱼。”崔教授笑着解释道。
“为什么啊？为什么要叫剥皮鱼呢？这名字多难听？”马宽还是不解。
“这还不简单？”李万富在一旁笑道：“你看它长得这样子，你敢吃吗？”
马宽一瞧，额…
不得不说，这个鱼长得真是丑啊…形似马面就不说了，皮肤表面粗糙，背鳍上面，还有又长又粗的倒刺。
“所以吃它之前，都要把它的皮剥掉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马宽恍然大悟。
“我们之前乘船捕到的时候，都很讨厌捕到这种鱼，长得丑，不好卖钱不说，还特别难往下取，稍不留神，手指就会被它划伤。”李万贵接着说了一句。
“那就是说这鱼不值钱了？”马宽一听，很是遗憾道。
“还好，市场价的话，一斤25块钱左右。”李峰笑笑，批发价15块钱应该没问题，三千斤的话，也有四五万了。
“这么高？”几人都不敢相信，尤记得他们小的时候，这鱼几毛钱一斤，没人要。
“当然，教授刚才也说了，这鱼现在可是我国国内，第二大经济海鱼，别看它长得丑，其实刺很少，味道又鲜美，处理起来也容易，很受市场的欢迎。”
在七十年代的时候，我国传统的经济鱼类，比如大小黄鱼，墨鱼等资源严重衰退，而海区内，马面鲀资源旺发，一年甚至于可以捕到20万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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